〖亮玻璃〗 Glass不再是Bright的心理医生
◇标题懒得想_(:з」∠)_好像很直白但跟好像内容无关(?)
◇说是糖不甜,说是刀不虐,挺别扭的一篇摸鱼,感觉能跟我正在写的另一篇亮玻璃接的上(?)
◇嗯,应该是糖。
◇对963的无效化的可能性迷之执着
◇但它这次没有无效化2333
“请帮我通知一下……”Glass对着呼叫机,小心翼翼地说,“Bright博士,他的心理评估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,可我还没有见到他。”
呼叫机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,突然又发出一声可怕的、神经质的笑声,“哈哈哈哈哈,我就是Bright!!!Glassy,惊不惊喜意不意外!!!”
呼叫机跌落在地上的同时,对通讯系统和保安系统失望透顶的Glass起身冲到门口,打开门的瞬间,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视。
“嗨,Glassy,这么着急是要去饭堂吃饭吗?”Bright倚着门口,嬉皮笑脸的样子,让Glass忍不住想到——到底谁是该穿好裤子的大男孩啊。
不,在“裤子”俩字后面还应该加上“上衣”、“领带”等等。Glass有些直接地上手帮Bright整理领子、打好领带、拉平衬衫的褶皱、随手扣上了白大褂的扣子,做完这一切,Glass转过身,嘴上还说着:“这样才像是一个博士的样子嘛。”
等等,Glass突然想起一个奇怪的地方,刚刚他在整理Bright的衣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963。
有那么一瞬间,Glass想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,不过理性提醒着他,可能只是被收到口袋里——尽管刚刚Bright身上的所有口袋都是向外的翻出来的,或者他没有戴出来——然而这是不被允许的。
还有一种可能,Glass感觉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,963被丢弃到大洋深处,对,在大洋深处,在光无法抵达的地方,红宝石依旧放散着微光,这样当肉体死去,Bright或许能够得到解脱。
不不不,Glass,你太糊涂了,你忘记啦?上次Bright大半夜地闯进家里,被Bright扯着睡衣的领子,淋着Bright的口水或泪水,听他讲他在963里的梦——Bright认为那是现实、还有现实中的恶梦——往往比963的经历更叫人难受。
如果当时Glass把Bright赶走,或是再直接一点,像Clef或Kondraki一样,给他换到又一个将在睡梦中折磨Bright的人的身体上。
那么事情就会简单很多。
可他是Glass,对方是Bright,一个是对于人形scp有着‘不必要的温柔’的心理学家,一个是被scp所困扰着的人,又是他的病人。
病人,这个词像是有了重量一样击打了他的心脏,他不能,他是他的心理医生——在给别人做过无数次心理评估后终于得到认可,成为了这个讨人嫌的人事主管的心理医生。
或许应该反过来,Glass是Bright的心理医生,Bright不是他的病人。
那是什么?
自那晚以后,Glass清楚的认识到963对Bright的影响,而Glass只是一个心理医生,不是专门研究那些异常项目的研究员。却有一点模糊:在定义Bright是病人,是963的受害者,两者之间的界限已经十分模糊。
这很重要吗?
‘对患者产生不恰当的感情。’这是禁止的规则,规则很重要,是的,还有什么很重要的,去他妈的——Glass没有意识到他首先打破了自己规定的不说脏话的规则,哪怕是在心里说的。
打破规则只有零次和无数次——
自那晚以后,本来对Bright的心理治疗进展不抱太大希望的Glass,好像能够通过回忆他所讲述的噩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,一些对生活的失望,一些存在于绝望中的希望。
一抹红光将Glass拉回现实,是963,是红光却异常地寒冷,在Glass眼瞳中倒映出另一个人的模样。
“我猜你是在想这个,对吧,”Bright将挂坠在Glass的眼皮子底下晃动,然后做了个向上抛掷的假动作,“嘿,Glassy,我差点就能把它吞下去了。”
Glass皱紧了眉头,但又舒展开来,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,只是贪玩好动而已,他没有问题。
真的吗?Glass看着沾满口水的963和Bright的笑容,感到一阵心慌意乱,他从老师那里得到的所有心理学知识在这一瞬间都不起作用。他徒劳地拿起笔,又放下,有些烦躁地挠起了头发。
“……你生气了?”Bright很随意地将一个纸团扔在Glass的办公桌面上,然后起身离去,在门口留下一句,“一会饭堂见。”
Glass打开纸团,是Bright的量表,墨迹还未干透,应该是刚才趁他不注意偷来完成的,不然就太浪费时间了,不是吗?尽职的心理咨询师?
纸团被展开,又被揉成团,被摔在地上,Glass在纸团落地的那一刹那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,连忙去捡起那张表,将它摊开、抚平。不合格又怎么了,看今天Bright的状况,挺好的,或许这些理论知识对他都不管用了,或许他Bright需要换个心理医生,而Glass依然是Glass,是可以用半个晚上的时间,像个疯子一样,听另一个疯子聊他的恶梦……
算了,先别想那么多了,Bright还在饭堂等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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